第(1/3)页 阮希明是出来扔垃圾的,刚将垃圾扔完,一回头就看见从对面慢步走过来的阮稚。 父女两四目相对,阮希明的表情一惊,就僵在了原地。 阮稚一步一步的走过来,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。 视线从他脸上慢慢的往下移,最后落在了他站的笔直的一双腿上,忽而勾唇笑了笑,“什么时候康复的?这么好的事怎么都没人通知我?” 阮希明:“……” 万芳芳听见声音走出来,看见阮稚也是一愣,旋即又看见站在她面前的阮希明,赶紧走过来,“阮稚,你怎么回来了?” 阮稚没看她,冷漠的反问:“我不该回来么?” “不是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的,我好歹也去买点你爱吃的菜……” 阮稚冷冷一笑,“提前打电话,又怎么能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呢?” “那个,你爸爸的腿是刚好的,康复的效果很好……” 阮稚打断她,“是吗?” 她的眼神里,没有一点温度,就这么盯着阮希明夫妇,就像是在盯着一对没有生气的尸体。 不! 他们还不如尸体。 “阮稚……”在冗长的沉默之后,阮希明终于开了口。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,但是一对上阮稚的那双眼睛,又觉得什么解释都太过多余了。 阮希明难得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躁,面对阮稚,他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愧疚感。 他想说句对不起,但那三个字,却一直在他唇边徘徊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 他从没跟阮稚说过这三个字。 以前的他也一直觉得,是阮稚白眼狼,性格冷漠,不够温暖。 但这次,的确是他骗了她,利用了她。 “阮稚,你别怪你爸爸,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……”万芳芳说的期期艾艾。 阮稚弯腰,放下手里的水果,“是啊,终归是你们没有办法。” “阮稚……”万芳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 而此刻的阮稚,却忽然想到一件很要紧的事,“我只问你们一句,当初在明深医院,阮希明到底有没有做手术?” 事已至此,再瞒着什么也没意义。 万芳芳老实回答:“是差一点做了手术的,但医生说,你爸爸颅内出血不是很严重,最好采用保守治疗。” “所以,是没做手术的对吧?” “是……” “你们装病骗人的事,徐怀深也是知道的,对吗?” “是……” 阮稚笑了。 她笑着一步步后退,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。 阮希明和万芳芳站着,就那么看着她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“好啊,好啊。真好啊。”阮稚亦无话可说。 她转身走到车边,拉开车门坐上去。 直到她离开,阮希明的一句对不起,也没说出口。 “阮小姐,你没事吧?”小柔看着阮稚,着急的问。 阮稚没说话。 心口那块疼的厉害,她笔直的坐着,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微笑,但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流。 “阮小姐。”小柔被吓到了,抽着纸巾帮她擦眼泪,“阮小姐你别这样,你别哭了……” 说着说着,小柔也哭了。 小海在前面开着车,看见阮稚这样,一双眉也皱的很紧。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,也忍不住的捏紧。 这阮家一家子,都是什么奇葩? 阮稚这么善良的人,与世无争,为什么偏偏会有这样的一家子奇葩亲人? 君山湖墅。 徐怀深一下飞机,就赶过来。 电话里,容烈说他犯病了,让他立刻过来。 可当他踏进别墅大门,却看见容烈正好好的坐在客厅里,逗着儿子。 徐怀深一身的风尘仆仆,迈着长腿走过来,“不是犯病了吗?” 容烈抬头看他一眼,“好了。” “……”徐怀深转身就走。 容烈叫住他,“怀深。” 徐怀深又转回身来,“说。” “你和阮稚真没办法和好了?” 徐怀深微微眯起眼眸,“你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。” 容烈无奈,“实不相瞒,这是我家夫人让我问的。” “……”徐怀深又折回来,随手将公文包扔进沙发,人也顺势坐了下来,“看不出来的容爷,妻管严啊?” “什么妻管严?”容烈皱着眉纠正,“我这是怕老婆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你快回答我,待会我是要报告上去的。” 徐怀深扯了下嘴角,“真没办法了。” “真有这么严重吗?” “……嗯,很严重。” “严重到什么地步?” 徐怀深忍无可忍,“容烈,你能不能一次性问完?” “最后一个了。”容烈也比较暴躁,“快回答。” 徐怀深服了,“严重到…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这个人。” 容烈点头,“知道了。你回去吧。” 徐怀深冷笑了声,拎着公文包起身,“你还真绝情。” 特意叫他过来,就问了这么一堆破问题。 这哪是怕老婆? 这是在往他心口上扎刀子! 徐怀深刚走到门口,容烈又喊他,“怀深。” 徐怀深停下脚步,这次却没回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