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 对不起-《容爷家的小甜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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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醒来时,整个人如被架在火上烧烤一般,干燥炙热的难受。

    仿佛连同她的那颗心,也被烧着了。

    她撑开千斤重的眼皮,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发现,已经回到了明朗借给她住的那栋别墅。

    她动一动,浑身的骨头便如同散了架一般,疼的要死。

    同时被牵扯的,还有身体的各个部位。

    房内没其他人。

    格外的安静。

    阮稚撑着一点点的坐起身,额头已经疼的渗出了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她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徐怀深之前给她用过的药膏,自己抹了药,靠在床头稍作休息,那火热撕裂般的痛感,才算好转一些。

    阮稚掀开被子,她穿着棉质睡衣,但一动,露出的手腕上还是能看见青紫的痕迹。

    她慢慢的下床,将一双脚塞进拖鞋里,慢慢的移到卫生间。

    镜子里,倒映出她纤瘦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阮稚清楚的看见她脖子里的那些痕迹,已经由淡淡的粉色,变的有点青紫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堆在她脖子上,看着挺触目惊心的。

    阮稚低下头,掀开了自己的上衣。

    果然看见,纤白的肌肤上,到处都留下了这样的痕迹。

    脑海中,浮现的是徐怀深当时的样子……

    药物真能改变一个人,就连那样温柔的徐怀深也逃不脱,变的那样粗暴狂躁。

    叩叩——

    卫生间的门被敲响,林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阮稚,你在里面吗?”

    阮稚现在有点虚弱。

    因为她睡的太久,又没吃东西的缘故,除却浑身疼痛,走路的时候两只脚都是发飘的。

    她放下衣摆,没有回答,伸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。

    林沫的脸出现在眼前,看见阮稚,她表情里的紧张明显消退一些,问她:“要帮忙吗?”

    阮稚摇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抬脚从里面出来。

    林沫伸手扶着她,往床边走,“我给你拿衣服换。”

    阮稚没拒绝。

    因为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力气做任何事。

    林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过来,帮她换衣服的时候,再次看见阮稚身上的那些伤痕,倒抽了一口凉气,“这徐医生……也太狠了点。”

    阮稚轻轻咬了咬唇,转头问林沫,“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药效已经退了,但是还在昏迷,估计也快要醒了。”林沫一边帮她换衣服,一边回答她,“阮稚,你心里别太难过,徐医生是因为中了药才这样的。而且我也看见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了,也挺多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她只是瞄了一眼徐怀深的胸前和后背,但那些伤痕跟阮稚的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而且,徐怀深的后背,还被指甲抓出了挺多痕迹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阮稚留下的。

    林沫现在是已婚人士,对这些事毕竟是熟悉的。

    阮稚性格比较敏感,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指不定会留下阴影。

    林沫这么说,也是想让她别有太多顾虑和难过,毕竟徐怀深也没从她这儿讨到好去。

    阮稚垂下眼眸,长长的眼睫眨了眨,轻声说道:“沫沫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那些……不是我弄的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阮稚的声音更小了。

    那语调中的悲伤和失落,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。

    林沫一愣,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旋即又想到,昨天容烈找到徐怀深的时候,她和容烈一块赶过去,第一眼看见徐怀深的时候,他是盖子被子里的,但有一条胳膊是露在外面的。

    林沫当时没仔细看,但也的确看见他锁骨处有些痕迹。

    听阮稚这么一说,林沫的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些痕迹太明显的在说明一件事……

    林沫抓住阮稚的手腕,说:“别想太多,徐医生……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阮稚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林沫瞧着她的表情,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,可真的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这种事,被谁遇到心里都不好受。

    试想一下,倘若是容烈遇到这桩事,失踪了几天后,身上还多了那许多痕迹。作为当事人的她,一定会崩溃……

    阮稚不说,可不代表她不在意,不难过,不伤心。

    有时候,说不出口的伤心,更折磨人。

    林沫牵着阮稚下楼吃饭。

    厨房里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,是个中年妇女,长相温和,穿着朴素但干净。

    一看见她们下来,中年妇女立刻退到一边,微微颔首,“太太,早餐已经做好了,要马上端过来吗?”

    “嗯嗯,端吧。”林沫点点头,拉开椅子,让阮稚坐下来。

    阮稚的视线追随中年妇女过去。

    林沫在她耳畔解释,“这是我自己家的佣人,叫陈妈。有个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,我和甜甜都放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阮稚低低的道谢。

    早餐是一些清淡口味的粥饭,和鸡蛋羹。

    阮稚一口一口的吃着,不紧不慢。

    正要吃完,门口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陈妈去开了门,之后有脚步声进来。

    阮稚低着头喝粥,没抬头,听见身边的林沫喊了一声,“徐医生。”

    她手里的勺子才是一顿,动作似是僵了僵,才抬头看向他。

    徐怀深就站在她家餐厅的门口,看上去是刚醒,面容憔悴,头发也乱糟糟的堆在头顶,少了平常的一丝不苟,多了一份慵懒,因为有那份气质和颜值在,倒也不显得半分邋遢。

    他的眼里有血丝,身上还穿着睡衣和拖鞋,一看就是刚醒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林沫站起身,就看见从徐怀深身后进来的容烈。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”林沫喊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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